百无一用是兰芽

【织太】那什么迷路中的……妖精??? (19)

*架空向,人类织×妖精宰

*OOC!!!

*没错,我是发糖的!

*还有一章完结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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影视剧乃至现实生活中,一个不经意的眼神、一个微小的动作都可能成为两个人心意相通的关键。

太宰治就搞不懂了。

这是怎么做到的???

 


他坐在医院大楼外边的一棵大树上,像个孩童一般晃荡着双腿。

在他视及之处,有一间寻常至极的病房。病房内,一群人在欢声笑语,嬉笑打闹声都传到了树枝上。

 

唯独就是没有他。

明明病床上的那人对他来说有着格外重要的……

 


太宰不爽地眯着眼,轻轻一嘟嘴。

他戳着树干上的蝉玩,听着那不断重复的知了知了的响声。

 


“真是,吵死啦。”

他嘟囔道,然后懒洋洋地舒展着身体,单手遮住树缝投下的阳光。

 

》》》》》》》》》》》》》》》

 

“好啦,不说闲话啦,我是来给病人检查身体的。”

与谢野摆摆手,一副生人莫近的样子。


“刚刚到底是谁先聊开的啊?”

中也坐在一旁,不爽地驳道。


“行了……”

安吾十分心累,他把削好的兔子苹果井井有条地放到果盘中,顺便瞥了与谢野和中也两眼。

“在未成年人面前聊赌博聊烟酒,你们也真是好兴致……与谢野小姐,请先给织田先生检查一下吧。”


“真受不了你这死板的个性……好啦好啦,我检查就对了吧?”

与谢野刚说了几句话,一瞄到冷着脸的安吾,顿时自讨没趣地收了声。

 

 

她没办法的一拨头发,然后一双美目就定到了织田身上。

织田还怀抱着一本书,他望向与谢野,十分摸不着头绪。

然后,与谢野扬扬眉毛,她就趁着织田还在呆滞的状态,直接走到病床边上,豪放的一伸魔爪——

一把就掀开了织田的病服!

接着,她还拍了拍那裸露在外的肌肤,脸不红心不跳地赞叹道:“身材不错。”

 

 

前几秒还闹哄哄跟着菜市场一样的病房,瞬间就寂静了,众人都有幸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死一般的沉默。

 


直接剥下人衣服的与谢野,一脸淡定;被从下至上掀开衣服,肌肤被迫暴露在众人赤裸裸的视线下,织田有些茫然,完全没有反应过来。

中也瞅了一眼,忍住了吹口哨的动作,但还是不禁偷笑一声;芥川站在中也身后,虽然竭力表现得很冷静,但他抽动的嘴角还是暴露了他;敦则是直接被羞红了脸,尴尬到不知道让眼睛看向何处,只得盯着脚尖看;镜花嘴巴咀嚼着糖果,一双大眼睛格外亮。

 

没人敢说话。

安吾看着身边人或茫然或不关心或看热闹的样子,就觉得心累。

他推推眼眶,干咳一声,正打算说话——

 

 

“啊啊啊——”

 

 

窗外,一阵扯破嗓子的尖叫声划破天际,紧接着,就是无数树枝被压断的噼里啪啦声,最后以一声肉体撞地的声音结束,世界重归清净。

室内再次被沉重的压力覆盖。

……貌似,那声尖叫有点耳熟?

 

 

病房内,众人的大脑顿时被炸开了。

安吾:……太宰君不是去入水了吗?敢情还在外面偷窥吗?

中也:天啊,太宰那傻子在干什么?

芥川:方才那声音莫名耳熟,好像是先生的声音……莫非……?!

敦:太太太太太宰先生???

与谢野:感觉我好像是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……太宰那货应该不需要我治疗吧?应该?

镜花:好想吃香豆腐。

 

 

又干坐了一会,中也先沉不住气了,便叫道:

“芥川”

“我在。”听见中也莫名其妙忽然叫他,芥川也不太懂中也的想法。


中也一理帽子,站起来,张嘴就说:“走了。”

“诶?”芥川难得诧异了一瞬。

“走啦。”中也又重复了一遍。

“可是……”芥川试图理清现在的状况,“中也先生,我刚刚似乎听到……”

“行啦行啦,走吧。”

中也把自己的帽子取下来,扣到芥川头上。他不再听这死心眼后辈的各种说辞,而选择利落的把他往外推。

 

 

“好了,反正织田也没什么问题了,大家也都散了吧,别老打扰别人休息了。”

中也两手推着芥川的后背,继续说道:

“那边带着镜花的那小子……对,就是你,你和镜花可以一同来和我们吃个饭,毕竟芥川以前貌似和你们有过过节……与谢野和安吾也来喝一杯?”

他回过头来,对着还呆立在屋内的几人笑了笑。

 


年轻一点的可能不太明白,但几个老油条已经心知肚明了。

“行啊,”与谢野十分爽快地答应了,“工作之后喝一杯最棒了。”

安吾也拿这群人没办法,只得认命的随他们去了。

 


“你还真会为他着想。”安吾在中也身后低声感叹道。

“才不是!”中也脸上立马拉起条条黑线。

“那你完全可以不必如此。”

“……还是给那傻逼青花鱼留点时间吧。”

 

 

众人于是告别织田,一个接一个的退出了病房。

织田送走他们后,放下书,起床来到窗边。

他打开窗,怔怔地望着不远处——

 


那里有一被折断了的树枝。

 

》》》》》》》》》》》》》》》

 

夜半三更,织田的病房里连灯都没有点亮一盏。

织田还坐在床上,垂着眼,一页一页的翻着书。

微风穿过叶与叶之间的空隙,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。


这时,织田的耳尖敏感地捕捉到一个细小的声音。

他面色不改地合上了书,往窗户方向一望。

 


——只见月光下,一个大头的娃娃趴在窗外,他大概是误认为那窗框已经将他短短的身体挡住了,他正慢条斯理地匍匐前进。

织田多想说,窗框太矮了,遮不住那一头黑毛。

 

 

“太宰”

织田于是出声叫他。

那黑毛脑袋猛然一颤。

 

“我看见你了。”织田吸口气,尽量用安抚的语气说话。

 

 

“你这么快就发现我了?”安静的空间中,有个不开心的声音向他提问。

听到这孩子气的问话,织田无奈极了。

“白天,你从树枝上掉下来那时,大家都发现你了。”

“……哦,那我还有个问题。”

织田向窗边投了一个疑惑不解的眼神。

 


“房间里这么黑,你这样看书真的看得清吗?”

“你知道,我分明没有心思去看书……太宰。”

织田禁不住长吁短叹,要不是了解了一些太宰的脑回路,织田真要怀疑眼前这个家伙是个天生的二货。

 

 

窗户被打开了。

清风溜进来,带动窗帘轻轻摇动。

一眨眼的功夫,一个身材纤长的青年就忽然出现在了织田的窗边。背着光,周身有点暗,这使他脸部的曲线变得模糊的同时也柔和了许多。

他双手撑着窗框,头微微偏了一点,面部一松就对着织田笑,眼睛贼亮贼亮的。


他身后,巨大的夜幕上,一个孤独的星体正散发着淡淡的微光。

月色正好。

 

》》》》》》》》》》》》》》》

 

太宰再一次在这间病房里端正地坐下来。

上一次他还坐在这儿的时候,他和织田差点吵起来。自然,最后也是不欢而散。


看上去,太宰经过几天心里斗争,已经把所有事情都想开了才对……可惜只是“看上去”。

他真的好心慌啊!

坐在织田的面前让他好惶恐啊!

活了这么多年,跟着织田相处的这些日子,他才好像越发发觉自己存在着一个叫做“良知”的东西。

 

 

“太宰”

只听织田又用那种低哑的声线叫自己的名字,太宰全身一抖,瘆……瘆得慌!


“我在听……”

“你今天摔得疼吗?”


除了胃,太宰表示自己健健康康,哪里都不疼!

他好想拜托织田不要那么心大!


“……不疼。”

太宰闷声闷气地回答。

 

 

接下来,两人配合得非常有默契,都尽量假装之前争吵的事情不存在。你扯扯那个事情,我说说那个事情,对话的过程……格外艰辛而窘迫。

一个话题总是聊不过三分钟,无论是谁说一句话,另外一个人总是回答他“哦”“嗯”“这样啊?”“我知道了”……

就这样,他们互相瞎聊了几十分钟。

 

 

好恼火。

太宰心知,明明自己不想东拉西扯,却总是不好意思说到重点。

该坦白的都说完了,现在太宰只在意一个问题——

 

织田作,会什么时候离开那个住所呢?

 

这几天来,太宰一直在纠结于这个苦恼的问题。

在安吾这个工作牛人的帮助下,织田的小说不火也得火。等织田有钱了,太宰估摸着,织田也该离开了。

是时候兑现当时的约定了。

 

 

当然,不要误会,在这几天的时间里,太宰不单单只是想了这一个问题。

织田要搬大屋子,他太宰治双手投票赞成。可要太宰彻底离开织田,再不相见的话……

太宰觉得这个假设有一丝丝搞笑和扯谈。

 

 

太宰悄咪咪地在心里承认了——

他!不!愿!意!

那晚织田中弹了,太宰守在他旁边时,他就在想……他真不愿意离开织田的身边啊。

 

 

别死别死别死!

太宰不排斥神佛,但在森鸥外的精心教导下,他觉得自己还是比较信仰科学。

但那晚,他一直坐在病床前,紧握着双手,不断地祈祷着不知名的神明。

他太害怕了。

他以前曾看过一个人苦苦挣扎了一个晚上,最终那人还是在晨曦时断了气。

他多害怕织田也那样离开了。

 

 

不管是生离,还是死别……都不愿意。

这话说出来太酸了,太宰决定还是让它腐烂在肚子里就好,那样,由腐坏而产生的污水也会侵入内里,再也不怕遗忘。



所以……太宰才不管织田要搬去哪里咧!他都要厚颜无耻地跟过去!如果织田不同意的话,他就天天跑去偷窥他!

一想到之后当偷窥狂的日子,太宰的胃又开始隐隐作痛了。

啊,没法正大光明地欣赏织田作那张脸,好遗憾哦……太宰遭到了严重的打击。

 

 

“你钢琴弹得不错。”

太宰还停留在各种天马行空的胡想,乍一听织田的夸奖,有点受宠若惊。

“没有啊,基础课罢了,每个妖精都会有点艺术修养的……”

 

不对头啊?

织田作啥时听过我弹钢琴?

……

 

 

反应过来的太宰,用自己那幽幽的小眼神盯向织田。

织田感受到了瞬间变犀利的目光,直白地回道:


“你自己在夜店里弹的,我只是凑巧听见了。”

“哦,是吗?”


太宰又来气了,话语中都夹杂着浓浓的火药味——可是明明不想生气的——都怪织田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
于是太宰更气了,气自己没耐力。

 

 

太宰把脸扭到一边去,只把侧脸留给织田。

织田见状,却没有生气,倒是真挚地说:


“如果我的话惹你不快了,那是我的错。”

太宰的心宛如被针刺了一下。


“这几天你都不出现,我想我有很多话要对你说。”

很好,刚刚被扎了的心要融化了。


“结果对着你,那些话我也说不出来了。”

这话一完,织田似乎还轻叹了一声。

而太宰清楚地感觉到了自己的心在乱蹦,肾上腺激素飙得跟着小鹿乱撞的青少年似的。

 

 

他……他怎么会有那么好?!

天啊!

太宰庆幸现在是夜晚时分,房间里够暗,他赶紧拍拍自己微烧的脸颊来冷静冷静。

况且,何止你说不出话来,我对着你也说不出话来啊!

太宰在心里呐喊。

 

 

“本来……就是织田作的错。”太宰气势不足地说道。

“太宰也有错吧?”

“我不会承认的!任务会出差错都怪你和安吾!啊啊人类真是太卑鄙了!”



太宰在织田面前,神经质地唠唠叨叨,张牙舞爪。最后他喘着气停下来,织田面无表情地抬头望着他,片刻后,他们就相视而笑。

太宰咯咯咯笑个不停,眼泪笑出眼眶还停不下来。而织田侧过身体,捂住嘴笑,身体轻轻颤抖。

隔了大半天,他们才停了下来。

 

 

“太宰,我还有一件事必须告诉你。”

织田笑够了,突然转过去,格外认真地看着太宰,那张严肃的脸上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。

太宰见此也紧张了,他收起懒散的模样,正襟危坐起来。

 

 

织田对着他,表情格外庄重。

他说:

 

“我打算存钱了。”

“……是打算搬家吗?”


太宰听完织田的话,顿时失望透顶。

果然,织田作还是会搬走的,都怪当时一时口快,定下了什么破约定……

 


“搬家?为什么?”织田不解地反问道。

太宰愣了。


织田见太宰呆呆的,也不明白太宰产生了什么误解。他便老实承认道:

“我是想给家里添加一些家具。”

“家具?”太宰奇怪地歪了歪脑袋。


织田点头,说:

“我想,你也不能一直保持着二头身的模样,你也需要一些正常尺寸的东西,而且我们两个住的话,我还需要给你买一张床……”

“我不介意和你睡一张床。”


那瞬间,太宰脑抽了,直接把心里的话吐了出来,接在织田的话后。

太宰一咬舌,顿时面红耳赤。

他是变态吗?这算性骚扰吗?

 

 

太宰惊慌不已,而织田只是格外淡定地说:

“那我也需要换一张更大的床,现在的床睡不下我们两个。”

 


“……什么意思?”

织田看着快吓傻了的太宰,略头痛,说:

 

“我以为,过了几天,你再怎样也该想清楚了……你应该是明白我的意思才对。”

 

我不明白……不,我想听你亲口说出来。太宰忽然倔强起来了,一不做二不休,死瞪织田。

 

 

织田被太宰折磨到身心俱疲。

他松下身后一直紧绷的肌肉,他直视那双鸢色眸子,似乎在请求,似乎又是在索求或者要求——

 

“太宰治,我现在正式地问你这个问题。”

 

太宰呼吸一窒,他突然感觉时空都停滞不变了,只有心脏迫切的像是要从嗓眼跳出去。

织田的心情亦有些难以平复,他缓了一口气,把话接了下去。

 

“就算我以后有足够的金钱可以搬出去了,但我可以继续在那里生活下去吗?简单来说,就是……”

 

“之前的那个约定,很遗憾,我反悔了。”



——我不走。不离开你。

有些话,织田没有说出口。

但是很庆幸,太宰他好运地听懂了。

 

 

神啊。

太宰坐在椅子上,全身都在发热,指尖和嘴唇却抑制不住、像是冷到颤抖不停。

他一字不漏地听完了织田所说的全部内容,紧张到吞了一口唾沫。

一时间,他已经找不到赞美的对象,只能和普通人一样,想到去赞美神明。


神啊。

我真想告诉他——

 

 

 

我也是。

 

》》》》》》》》》》》》》》》

 

“可以吗?”

太宰低下了脑袋,织田只好勾下身体,小心翼翼地问他。

“织田作,”太宰说话了,声音又小又细,“所以我说你不懂情调,这时候比起说这种烂话……”

 

“还不如吻我。”


太宰抬头,责备着织田不懂看氛围,并往织田的方向靠近了一点。

“……我们有进展到这一步吗?”织田苦笑。



“织田作很狡诈啊,刚才那是告白,没错吧?”

太宰把眼睛笑成了一条细缝,他说别人狡诈,却没料到他自己才是最狡诈的一个。

“如果你这样理解,那就是告白吧。”织田还是那般坦诚。

狡猾的手段一般对坦诚的人不管用呢。



太宰舔舔嘴角,继续狡诈道:

“我模糊地记着,我好似之前吻过织田作来着?现在织田作竟然不敢吻回来。”

“你还记着啊?……那好吧。”



织田还算言出必行,看着太宰心满意足的闭上眼,织田就深呼吸了几下,往前一靠。

他捧着他的脸,在他的唇上轻啄了一下。


瞧,这是谁家的骗子?

织田很敏觉地发现,太宰其实不过在虚张声势,嘴唇还在抖呢。



双方的嘴唇就擦过去了一下,织田就放开了太宰。

“就这么一点点啊?”

太宰摸摸自己的嘴巴,才陶醉了一秒就回过神来,失望到快要哭了。

织田脸也红了,他支支吾吾了一下,最后无可奈何地总结道:

“第一次,尽力了。”



“那,马上开始实现你的'第二次'吧。”

太宰十分平淡地说道。


他语音刚落,织田就见太宰立在自己眼前、鼓着腮帮子就勾下腰来。

织田还来不及闭眼。

来不及……


太宰直接埋下自己的头,对准织田的嘴就乱亲,恣意妄为地撬开了别人的嘴,迫不及待的就把自己的舌头送了进去——也许他想这样做已经想了很久了。

剥夺着织田口中的空气,任性霸道到不准他呼吸。

更有甚者,织田舍不得咬伤太宰,但太宰不虚啊,他猛追着织田狠狠地啃。


呼吸紊乱不堪,汗水濡湿了衣衫,房间内回响着不自然的水声。

太宰已经单膝跪在了病床上,织田的手也在不经意间摸到了太宰的腰上。

织田神志不清地想,可能有时候,他真的非常的……惯着太宰……


最后,在这疯狂的一吻还未结束之时,织田手部一发力,把太宰整个人一压,将那副瘦削的身体连同自己,一齐摔向那窄小的病床。


》》》》》》》》》》》》》》》

 ps至于他们最后究竟是滚床单了,还是只是一起单纯地在病床上睡了一觉……请自行想象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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