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架空向,人类织×妖精宰
*上一章已稍作修改
*真的好OOC
*番外写的比正文多
*一提到织田先生我就会想到大阪,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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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回来咯。”
太宰回家把鞋子一蹬,就大剌剌地踩在织田刚刚拖好的地板上。
“欢迎回来,太宰。”
织田从厨房里探了半个身体出来,向太宰打了个招呼。
“咦?好香的味道,今晚的晚饭是什么啊?”
太宰兴高采烈的往织田那边一晃。
不过织田的注意力并没有落在这个问题身上。
“太宰,你的脸怎么青了?”
织田一点也不拖泥带水,直奔主题。
太宰现在脸上、眼上,有着青紫的痕迹,这感觉……绝对不是被小姐甩了两耳光,而是被女汉子揍了几拳。
……我说这是被老鼠的爪子拍的,你信吗?
太宰为了清理身上的污渍,还特地往河里一跳,等他从水中爬出来后,臭味淡了一点,伤口却更疼了。
反正就是太宰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织田把火一关,脱下围裙就伸手摸向太宰的脸,检查伤势。
“疼吗?”他问。
太宰下意识一躲,但他立马又想——他躲什么啊?
不知道为啥,以前太宰总喜欢往织田身上黏,但现在反而有些抵触和害怕了。要说具体原因,太宰也很纳闷。
太宰记不太清楚那晚自己醉酒后的经历了,总之那天太宰被啤酒弄得微醺之后,他感觉自己做了很对不起织田的事,之后就对织田有种莫名愧疚感。
这对没有良心的太宰来说……这感觉太太太太……
太……太微妙了!!!
“你不是会一点治疗术吗?”织田又问。
会是会啦……问题是太宰他的治愈水平很低端啊!!!
从师从森鸥外那会儿起,太宰就只会治一点擦皮伤。之后跟着森鸥外学了五六年了,太宰……还是只会治一点擦皮伤。
想想当年那叱咤风云、专攻医学的大神级别人物——森鸥外,对着自己得意学生的医疗科的成绩时,心都在泣血。
两行堪比尼亚加拉大瀑布的清泪,没有流在脸上,那是流在心上。
……这孩子没救了。
森鸥外深切地感觉到,自个的发际线又要高了。
总之,太宰这项技能,基本就是当摆设的。
“没事的。”
太宰一摆手,摸摸泛青的眼角,偏过头去。
眼见太宰不知从何而来的抵触,织田下意识一揪眉。但也没有太过于去追问,只是再检查了一下太宰的伤势,就转身去拿医疗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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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饭时间,太宰脸上贴着膏药,嘴里咬着筷子,眼睛从下往上瞟着织田的动态。
而织田只是淡定地夹起一块土豆放入嘴巴里嚼。
太宰觉得无趣,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,只能低头拼命扒饭。
织田最近不爱说话——虽然他平时也不爱说话——但太宰也变得不爱说话了。
太宰又随便让视线乱飞,突然发现那座小木屋已经被织田抬出来了。
太宰情不自已地多瞧了几眼。
木屋的屋顶已经做好了,只差把屋内再“装修”一下,就可以往上盖了。
因为有孩子们做帮手,所以屋顶还有一些他们可爱的涂鸦。
比如说,太宰看见那屋顶上有一个小小的马车。
“南瓜车?”太宰盯了半天,辨认出来后,询问道。
织田放下碗筷,顺着太宰的目光看过去,一点头,说:
“嗯,那是咲乐画的。”
“南瓜车啊……我脑子里首先蹦出来的就是灰姑娘。”太宰转着筷子,用它戳着桌子玩。
“嗯,就是辛德瑞拉。”
“哇,真的假的?”
织田解释道:
“以前我给咲乐讲过这个童话,咲乐很在意其中的故事情节,还问了我很难回答的问题。”
太宰来了兴致,把筷子一抛,说:
“灰姑娘的情节啊……说其中那不合理的地方,应该是问了水晶鞋为什么没有消失吧?那还真是……”
织田摇摇头,打断了太宰的长篇大论:
“不是的。”
“唔?”太宰好奇地仰脸。
“她当时问我,”织田短暂地陷入回忆中,不假思索就能把那女孩的话的大意说出来:
“——十二点之后,除了水晶鞋,一切归于原点。王子会不会忘了辛德瑞拉?他会不会不喜欢她了?”
——灰姑娘变回丑小鸭了,他还喜欢她吗?
“这还真是……够有哲理的问题啊……”太宰不得不惊讶地睁大了自己的眼,咋舌道,“不愧是织田作家的孩子。”
织田没答话。
“那织田作又回答了什么呢?”
织田发愣,很快他注意到太宰那单纯询问的目光停在了自己身上。
——我……当时是怎样回复咲乐的呢?
——记不清了。
织田默不作声,而太宰却像是终于被打开了话匣子,喋喋不休得说个不停。
“织田作的回复啊?那一定更有哲思才对啊。”
——不,也许是一个非常无趣的回答。所以才会被忘记。
“说起灰姑娘,一想到十二点钟……织田作,似乎我也是在十二点左右的时候,第一次在你面前变大吧?”
——……的确如此,没有说错。
“哇——真是巧合啊,我那时绝对不是故意的……相反,我诚心诚意希望这些奇遇能给你带来一些小灵感呢。”
——小说……
太宰有时,会自己与自己对话,在心中建立起一场辩论会。以此思维转换,把自己驳倒又重新立论,一次又一次,并乐此不疲。
最终得到完美理性的唯一答案。
这时候,别人往往无法打断他。
织田也做不到。
但却总觉得心中被扎入了一根尖锐的刺。
一个人喜欢思考,那是好事,可太严重的思虑却容易导致过深的城府。
同样,也许太宰有时会显得很聒噪,但织田也会想——
这是不是因为平日里,根本没有几个人与太宰说过话呢?
织田总是会思索,在自己入住之前,太宰吓走了几户人家。那其中的真正理由是什么——反正织田不相信太宰“不喜欢人类”的说辞——而且,织田更想知道,他们相遇之前的日子……太宰,是怎样在这间屋子里独自生活的?
织田感觉自己的舌头要打不直了,看着语调欢快的太宰,他不知道要如何开口,喉咙痒到发热。
他觉得心烦意乱。
太宰还在做天马行空的幻想,却被迫扯回了现实——
“太宰,”织田张开了嘴巴。
太宰收了音,此时那对没有一丝杂质的眼瞳异常清澈,它们不说话,只是好奇而沉静地望向织田。
场面这般寂然,头顶只有挂钟在走动发声,但织田不知为何,心跳如雷。
他用一种极陌生的声调把话接了下去:
“我可能……要去大阪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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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阪?那是多远的地方来着?
天气好像太热了,这问题那么简单,太宰却有点转不过弯来。
旅游?……还是定居?
“因为小说涉及到大阪风貌,安吾还是建议我去看一看。”
“这周周末……成田机场的飞机。”
情景倒转,现在,是织田在不断地说话。而太宰噤了声,他坐在织田对面,双耳好像被捂上了一层厚厚的纱。
……飞机?从横滨到大阪,夜间巴士都可以吧?
又不是急着赶什么会议,竟然还夸张到要坐飞机吗?
越快越好的意思吗?
应该说不愧是安吾吗?织田作的稿子才被用了多久?就可以弄到公费旅行?
而且还是在这个时间点上……马上妖精将对袭击者进行彻底的反攻……这是要把无关者……要把织田作支开吗?
从我身边……支开?
“是嘛?这不是出差吗?大概有几天呢?”
太宰很奇怪,他有种不是自己在发声说话的感觉。他不太明白,为什么织田要用一种担忧的目光望着自己。他倒觉得自己挺恶心的,织田才说了几句话啊?他自己都能想到那么扯谈的方向去。
他不过就是单纯地问了一下织田出差的时间,还有……
——什么时候回来?
织田不温不火的声音传来——
“安吾他,只通知我出发的时间。回来的时间……还没有确定下来。”
尽管不符合常识,但却是意料之中的答案。太宰本以为自己会开开心心一笑,祝织田旅途愉快,然后厚着脸皮去求织田带一些土特产回来……
但他没想到,他自己竟然当着织田的面,低垂着脑袋,在织田刚说完话后,就立即发出了一声近乎挖苦的冷笑。
织田身体一顿,咬着舌尖,望着明显不对劲的太宰。但织田似乎不打算为自己多说一点什么,本来他就没义务为太宰做什么,而且他们也约好了,迟早有一天,织田是会离开这里的……
而青年只是埋首,似乎在责备自己刚刚类似口无遮拦的行为,咬红了自己本缺血色的下唇。
很让人摸不清头脑的,织田心中闪现一丝于心不忍。最后,他出于一种早已习惯的模式,伸出手,想摸一摸太宰的头部——
但在触碰的一瞬间,被太宰拍开了。
响亮的一声把两人都吓住了,他们双双哑了,跟着失声了一样。只能从对方微张眼中读出讶异,读不出其他。
相对无言了很久,织田收回自己的手,湛蓝的眸子往下看,暖灯将阴影打在他脸上。
“太宰……棉花不会使你受伤的。”
“……我不懂你在说什么。”
太宰拉开椅子站起来,扭头就走。
“今天身体不舒服……我先睡了。”
似乎织田又叫了太宰一声,可太宰已经将其挡在身后。像是急着躲着一场瘟疫一般,他只顾得快快缩小,再用小棉被将自己的头部盖得严严实实的。
——灰姑娘变回丑小鸭了,他还喜欢她吗?
……
明明他根本就没有喜欢过她。
王子一开始喜欢的就是那个光彩靓丽的姑娘,什么时候喜欢上了一个村姑?
他娶了她,不过是把她变回了那个漂亮姑娘。
——等到男人真真切切了解青年了,那真是一场噩梦。
等到一切都打开天窗说亮话了,他内心的层层黑泥若被人瞧见……那故事就该结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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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剧场 · 交往进行时
(颜表情出没中)
这个故事讲述的是,在那一系列事件过后,他们之间那甜到发酸发臭发霉的日常。
“可以啊,不做就不做。”
太宰语气淡淡地说完这句话,就气闷着摔门而出。
织田真是有苦说不出,但他还是默默注视着太宰走出卧室。太宰头也不回一下,直接变小缩成十厘米,就钻进那间小木屋里了。
好啦,现在他气呼呼的,要一个人睡了,丝毫没有和织田合拼一床的意思。
织田又无言注视了那座安静的小木屋许久,最终叹息着退回卧室里,把门关上。
总的来说呢,就是“想做、很想做、非常想做、而被拒绝做的”太宰和“不想做、没时间做、真不想做、而拒绝做的”织田……
闹别扭了。
织田很纠结,在冰冷冷的床上辗转反侧,睡不着。他不想做,一来是截稿日快到了,他很忙没时间瞎闹;二来嘛,也是担心太宰身体受不住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………………其实完全没必要。
约摸又过了一个小时,织田终于把自己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给闭上了。
OK,织田一歇,太宰搞事。
太宰心里苦……但太宰偏要说出来。
此时,已是半夜。
中原中也表示自己睡得很香。
——至少是被电话轰炸之前睡得很香。
当电话响了起码有三十分钟后,中也终于认识到,用枕头和被子一起盖住头部,也不能抵挡住电话的魔音穿耳。
要不是为了防止有什么突发情况或者紧急任务,中也早就把电话给砸了。他一跃而起,抓着自己半长的乱发,努力压下心中的腾腾火焰。
中也一接电话,就咬着后槽牙发狠道:
“太宰治,你他妈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,不然我保证,凭着我们十多年的情义,我会把你打得连你妈都不认识。”
中也一瞄时间,凌晨两点半。
也许应该将太宰治这个傻叉彻底屏蔽掉。中也想。
“我~失~恋~啦~”
电话那端,传来那个熟悉懒鬼的声音。
但太宰说完,中也就一呆。
你们谈恋爱我没意见,但劳烦不要波及他人好吗?
中也秒懂了某个眼镜情报员的辛苦。
中也深吸气,又深呼气,然后又深吸气……他尽量让自己像个讲理的人,言辞恳切地说:
“太宰,我老实给你说,纵观我所认识的妖精和人类,你绝对是最差劲最犯贱的那个。像你这样的社会毒瘤……也只有织田会看得上你,还把你当个宝看。”
中也再猛吸一口气,确保自己不会发作暴走。他酝酿完自己要说的话,然后,像射连珠炮一样把它们“哒哒哒”一齐射出:
“——所以,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们之间闹了些啥,但不用想都知道绝对是你的错!!!看在织田的份上,我不揍你。奉劝你一句,赶紧道歉去吧!挂了!再见!”
“中也,你脑补能力真厉害啊。╮( •́ω•̀ )╭”
“拜拜!!!(ㅍ_ㅍ)”
“别忙着挂啊……其实我是有事相求呢!(◦˙▽˙◦)”
“唔?ヾ(。 ̄□ ̄)ツ”
“我想喝你珍藏的波尔多红酒!!!(/≧▽≦)/~┴┴ ”
“……滚(╬ ̄皿 ̄)”
“别生气,中也,你不是一直很想打败我一次嘛?(*σ´∀`)σ”
“嗯???⊙ω⊙”
“想想当年无一败绩的中原中也,唯一没能斗赢的,就是他口中的‘战五渣’……明明总是口上硬撑,结果总没斗赢过,真是让人叹惋伤悲,哎呀哎呀……( ̄▽ ̄)~*”
“不用继续了,太宰……你就直说吧,我们在哪里打?(怒`Д´怒)”
“你不是说看在织田作的份上不揍我的嘛?(●´∀)b”
“收回原话……就算织田和芥川一起来拦我,我也一样暴揍你!(ノ`⊿´)ノ”
“那好,记得带上波尔多哦~(づ ̄ ³ ̄)づ”
“去死!在你喝酒之前,你就会被我打死!!!(▼皿▼#) ”
“好啊,我们现在先定个地点……”
一大早上醒来,织田惊恐地发现——
太宰离家出走了。
他早上洗漱时,对着那小木屋左看看右看看反过来反过去地看……
太宰……不见了……
织田的内心是崩溃的,崩溃到差点把牙膏吞下去。
不幸中的万幸,织田再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,在太宰的小床铺下发现了一张纸条。
费了一点功夫把纸条从木屋中取了出来,织田把它摊开一看——
“我出去喝酒去了。”
于是,织田不幸地把牙膏吞下去了。
(事后,织田对安吾谈起这事,安吾的表情精彩到难以形容。他深深地、深深地望着织田,就只问了一个问题——“织田先生,难道你把那木头屋子反反复复看了十多分钟……就没想到先把嘴里叼着的牙刷放下吗?”)
织田为了找太宰,早餐都没来得及吃,就急匆匆地出门了。
太宰常去的酒吧,织田都找遍了,然后织田才想起,也许太宰是去找中也约架了。
所以他又沿着可以打架的空旷地段找。
终于,在一个不太偏僻的路段,找到人了。
织田喘着粗气,擦擦额间的汗水,颇头大地望向路边的一把长椅。
他们真是难兄难弟啊。织田想到。
一把长椅,倒着两个人。他们非常有默契的各占一边,似乎谁也不想挨着谁。
太宰单手捂着头,不够长的椅子使他睡的很难受,宿醉的痛苦更让睡梦中的他皱起了眉,并发出“咿咿呀呀”等无意义的呻吟。
反观中也,倒是干脆,直接将帽子扣在脸上,无意踹了太宰一脚,然后像裹廉价破布一般,裹好自己的高级黑外套,继续呼呼大睡。
四周全是空酒瓶子,歪歪扭扭倒了一地。酒气熏天,以这长椅为中心,方圆五米都能闻见那股味道。
晨跑的人看见这幅光景,都恨不得脚下能安上一对风火轮,健步如飞。偶然路过这里的人更是捂住鼻子,一脸嫌弃的快速走开。
织田本着“不能给人添麻烦的原则”,先把沉睡着的两人摆了一个较舒服的姿势,然后他火速的把现场的酒瓶给收拾了一下。
好了,现在问题来了。
织田站在睡得深沉的二人身前,头内空空如也。
——究竟要怎样把他们送回去啊?
缩小版的妖精就算了,装十个都没问题,但要织田一个人背两个人……恕织田做不到。
要不先把他们叫醒?
织田先摇了摇太宰。
“哇——梦中的织田作啊,来,先亲一个抱一个……”
不行,还醉得厉害。
为避免擦枪走火,织田伸出手掌将太宰靠近的脸庞一挡。
织田又摇了摇中也。
“去死吧!太宰混账你竟然还敢叫醒我!!绝对打趴你……”
不行……这个醉得更厉害。
织田把中也往下按了按,想想还是要打一个求救电话。
打给安吾?免了,安吾最近工作多,所以就明确表示了他自己在这个时间段不想吃狗粮,他快吐了。
织田考虑了一会,还是决定给“那个孩子”打个电话。
于是乎,短短十分钟,“那个孩子”就站在了织田面前,并恶狠狠地注视着织田把昏迷不醒的太宰背了起来。
“在下是来领……是来接中也先生的。”
自称恶犬的青年,伸出苍白的手指捂住嘴,纠结着把话转了一个弯。
领酒鬼对吧?织田点头,说明自己懂的。
不得不提,大多数认识芥川的人都认为他性情暴戾,不过还是有一部分人持有不同的意见。
何况织田觉得,相比太宰中也这种老油条,芥川的心智还要单纯得多。
他的执念有时简单到像个普通孩子。织田如此想到。
“那就麻烦你了。”
织田看着芥川把中也扶了起来——中也似乎做到了不好的梦,正臭着脸低声咒骂——织田也迎着芥川满怀恶意的眼神,一下把太宰给背了起来。
“你怎么能这样做?!太宰先生睡得不舒服怎么办?让太宰先生屈尊趴在人类的背上,这简直就是我们的罪过……”
——大概,芥川的眼神传递的就是这个意思吧?
织田淡定的把太宰往身上抬了一点,默默地走了。
走了很久——反正早就走出了芥川的视线——织田听着太宰轻微的呼吸声,出声道:
“太宰”
背上的呼噜声一停。
“早饭想吃什么?”织田问道。
……
“什么嘛……”
织田听着耳边那清晰又散漫的声线,感受着那沾上酒气的手臂伸前抱紧了自己的脖颈。
那个喜欢搞事情的自杀狂魔,正暧昧地用自己的软发蹭着男人带胡渣的脸。
“织田作原来已经发现我醒了啊?”
太宰哈气,慵懒地吐字。
“什么时候的事?明明芥川都没有发现。”
织田一想,肯定地答道:
“在我试图摇醒你的时候,你那时已经醒了,只不过在装糊涂。”
“诶,这么敏锐不好哦!织田作……”
尽管识破了太宰的小诡计,织田还是任劳任怨地背了太宰一路。
回家,织田把太宰放下,将钥匙插入洞里旋转。
“我先去准备一下早饭,太宰你先……”
去洗漱一下……织田话还没说完。
门开了。
织田转身。
太宰扑了上来。
织田第一反应是护好太宰。
哐当——
反射弧好像拉长了,当织田回过神来,自己已经被迫扑倒在玄关处,望着天花板。
“早餐?不必了。”
织田被太宰压在地板上,动弹不得。太宰顺势双腿一迈一夹,坐在织田身上,露出了意味古怪的哂笑,顺便……收紧了双腿。
要死。织田右眼皮狂跳。
——织田感觉到太宰夹住自己腰间的双腿越夹越紧。
更何况,太宰还坐在一个要命的位置……
要死要死。
太宰居高临下地看着织田镇静的脸,单手扯开自己的绷带和衬衫,另一只手伴着一声“啪”而猛拍地板,支到织田的头边。
织田怔怔地想,才想起来,电视里把这种行为统称为——
壁……壁咚?
“为什么要装睡吗?讨厌啦,我可不想让织田作背着中也回家啊。”
还是叫“地板咚”合理一点?
头顶太宰的声音听起来模糊不清,织田脑子一片混沌,找不到正确答案。
而他还来不及说出一句话,太宰就弯下腰来,织田汗颜。
玄关内两个男人挤在一起,动作不可描述,十分少儿不宜。
太宰在织田耳边吐息着,将酒气尽数喷在织田脸上。
他低喃道:
“太宰牌的波尔多红酒,先生您真不考虑来一点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