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无一用是兰芽

【日黑】兄弟游戏 1

*现pa,喜闻乐见abo

*虽然看了不少abo文,不过我本身对此并不太了解(喂)总之不对的地方就当做我的私设吧,抱歉啦

*ooc预警

*我写不来黑缘啊(苦哈哈)所以这个缘一不算黑,只是神之子的特性让他憨到能在兄长的雷区精准蹦迪





继国严胜预约了腺体切除手术。


缘一初次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值下午茶时间,继国家的下任家主、缘一的双胞胎哥哥、同时也是他最敬仰的对象——继国严胜放下文件,矜持地用温热的擦手巾拭了拭手指,捻起一块小饼干塞进嘴里。

随后,严胜以一种平淡的语气讲道:“我打算把自己的腺体去掉。”


继国家的双子都不是特别擅于表达感情之人,只会刻板无趣地陈述事实,将自身的意思传达出去便好。所以正如兄弟两人无数次白开水一般的交谈,这回说出的话也不应在他们二人间掀起什么风浪,顺水推舟地进展下去就行。


“手术预定在下周星期日,”可能在严胜看来,性别所带来的麻烦与办公桌上待处理的文件毫无区别,不过都是问题的一种而已,“我想在父亲与母亲发现前处理完这件事。”


严胜觉得这算是自己的私事,不过告诉缘一也无妨。缘一从小就喜欢黏他,严胜也没什么事需要刻意瞒着对方。

即使曾经被多位“好心”人士提醒,要提防眼前这位或许会和自己抢继承人位置的弟弟,严胜却不以为意。在严胜眼中,自己的弟弟是圣人当中的圣人,品行端正,高洁纯粹。况且小时候的缘一连获取一件新玩具的欲望都没有,现在莫说要与亲哥哥争家产了。


“如果在我手术那天,家里人向你问起我的行踪,就说你也不清楚。”在讲明自己的计划后,严胜特别叮嘱了一句。

今日阳光熹微,照在身上又让人觉得暖洋洋的。严胜今天特意打开了二楼书房的窗户,他感受着暖阳的热量,慢慢放松那早就酸痛不已的颈部肌肉,并伸出手指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。



继国缘一看着身旁一脸倦容的兄长,一时半会儿没吭声。

若有若无的梅花香顺着气流传来,又被一阵微风吹得烟消云散。



这没什么不好。

缘一捧着手里的瓷杯,抿了一口杯中的祁门红茶,目光不知道究竟落在了何处,显得略微呆滞。


兄长不喜欢Omega的身份,继国这种传统至极的家族也不承认一个Omega家主。更何况,兄长讨厌受制于人,他厌烦趾高气扬的Alpha,也厌恶那些施舍给Omega的“狗环”。

只要不在意自己心中那些不齿的欲望,切除腺体无疑是个一劳永逸的好主意。没有腺体的Omega不会发///情,不会产生信息素,无法被标记,难以受孕,永远清醒而自持。

如果兄长成功地去掉埋在后颈的腺体,那么这位高傲而尊贵的男子永远不会被某位Alpha所占有,更不会亲自为莫名其妙的陌生人诞下子嗣。

总言之,兄长觉得没问题就好。


没错。缘一不知是第几次这般告诉自己——听哥哥的话就行了,哥哥的选择总是有道理的。

我的想法不重要。缘一心想着。我能待在家人身边就已经很满足了。





因为某些出乎意料的情况,严胜的第二性别分化晚于常人,继国长子在自己二十岁那年才收到这份来自上天的“大礼”。


分化当天严胜只是感觉身体不适,昏昏欲睡,后来缘一将其送往医院。可直到性别分化的报告单送过来之前,他们谁也没想到那些“身体异常”都是性别分化的预兆。

兄弟二人心照不宣,双胞胎的默契在这种时候发挥了诡异的作用,他们没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,包括两人的父母。目前整个继国家中,就只有缘一知道自己的哥哥在前不久分化成了Omega。

如果被父亲知道了严胜的第二性别,他大概会考虑替换继承人吧;如果被母亲知道了严胜想要切除腺体,她八成会竭力阻止这种超前行为吧。


缘一认为自己只需要继续保持沉默便是,安心等待哥哥手术结束,接着他们的生活就会恢复如初。反正在未分化前,严胜一直就被视为“无性别者”,如今神不知鬼不觉地切下脖子后边那个喜欢作怪的器官,谁也不会发现一丁点的异常。双生子会对他们共同的秘密缄口不语。


父亲最近出差去见新项目的合作伙伴了,要隔个十来天才会回国,因而眼下仅要注意他们那位心细多疑的母亲,避免让她察觉真相。



在腺体切除手术当天,太阳高悬,天空一丝阴霾也没有,看得出这个星期日必是晴空万里。


缘一朋友不多,大学毕业后也没有工作。因为上头有个能干哥哥继承家业,双亲也不强迫小儿子像他兄长那样迅速融入社会,缘一干脆就当自己在繁忙的课业后讨了一个长期假期,安安静静地待在家里读书或者发呆。


前厅门铃响了,缘一抢在女佣之前拉开了门。他定睛一看,果然是自己购买的东西送到了。缘一有礼貌地向快递员道谢,签收了自己的包裹。

而正当缘一关上门,走向自己的房间时,他被母亲叫住了。



"缘一,"母亲在后边叫住他,"等一下。"


缘一停下脚步,看向急匆匆的母亲,脸上浮现出困惑的神色——不过在一般人看来,他的表情毫无变化。

"请问有什么事吗?母亲。"他乖巧地走下刚爬了一半的楼梯。


这个如同大和抚子般的贤惠女子看似腼腆怕生,实则喜欢出去逛街游玩,不像缘一那样活得跟着一个社交障碍者一样。可这次周末她罕见的没有外出,心里堵得慌,就想见见自己的宝贝儿子们,和他们说上几句话,确认每个人都没有遇上什么麻烦事。然而女人在家里走了一圈,也没能遇见那个不苟言笑的大儿子。


"你有没有看见严胜?早饭后我就没看见他了,"母亲蹙起秀气的眉,半是埋怨半是担忧地讲道,"这孩子真是的,难不成外出了?也不知先和我说一声。"

"我也不知道兄长去了哪里,"缘一面色不改,"周末的话,兴许是出门和朋友喝酒了。他平日那般辛苦,今天也该休息一下了。"

"一大早上就去酒馆吗?"女人苦笑着摇摇头。

紧接着,她又忧虑起来,道:“好奇怪啊,我看书房没有人,还以为严胜在庭院练剑呢,结果也不在……他不是那种出门不打招呼的人啊。”

"母亲多虑了,"缘一稍微放轻了声音,"兄长也是成年人了,可能也想有些自己的空间吧。"


闻言,面容姣好的女人发出了一声叹息,她捏捏缘一的脸,有点伤感地说:"严胜太好强啦,还是我们缘一好。"

"……母亲。"缘一似乎也有了一点小情绪。他这人就是听不得别人说严胜哪里不好,就算是他们的亲生母亲也不行。

"好了,不开玩笑了,"女人念念不舍地松开儿子柔软的脸颊肉,"占了你不少时间啊,去做自己的事吧。"

"那我就先回房了。"

"嗯,去吧……不过如果遇到你哥的话,叫他来茶室找我。"

"好的。"



听话地点头,稳步走上台阶,听着母亲朝反方向走去,脚步声逐渐变低。

缘一像个没有情感的瓷娃娃一样,不动声色地让家里的佣人提前下了班,确认家里没什么人之后,才慢悠悠地迈向二楼走廊的最深处——他的房间位于走廊尽头。

我怎么想的,这根本不重要。瞒着父母也好,撒谎也罢,我必须尊重兄长的意志。

……原本应该是这样才对。



缘一立在自己的房门前,掏出房间的钥匙,缓缓地将其插入钥匙孔,旋转,锁芯回缩,发出清晰的一声"咔"。

往常的缘一为了方便佣人打扫,是从来不锁门的。


明明是在白天,房间内却一片漆黑。窗帘紧闭着,一丝隙缝也没有。房间主人也不开灯,任由整个空间陷入浓稠的黑暗。

缘一将房门拉开了一点,敏锐地捕捉到屋里的动静后,他快速闪身进屋,反手又将门重新锁好。

"非常抱歉,"缘一发自内心地对床上的人影表达着歉意,"尽管情况变成了这样,但我还是对母亲说谎了。"



从缘一跨入这个空间开始,就有一股蛮不讲理的浓烈梅花香气冲他扑去。如果不是亲自闻见了,恐怕缘一也不会相信总是淡雅的花香也会有如此具有攻击力的时刻,都可谓称之为杀气了。而这个自学生时代就被倾慕者暗自称呼为"神子"的人,身为最为冲动而暴力的Alpha,却对这股嚣张的信息素无动于衷,缘一平静到连眉头也未曾皱一分。

他不会想着去征服那个人,他只会去怜惜对方。



缘一随手往墙上一摸,按下了开灯键,顿时房间内的一切都清晰可见。

包括素色的衣柜,整齐摆放的书籍,被擦得干干净净的写字桌,单调的床铺,以及正侧躺在床上、对他怒目而视的Omega。



从缘一俯视的视角来看,他的哥哥狼狈不堪地弓起背躺在他的床上,双手被反绑着,原本被梳得十分英气的马尾几乎是松垮下去,头发凌乱,眼眶泛红。缘一离开前往严胜嘴里塞了布条,如今布条已然被浸湿,无法被布条吸收的涎水流过了下巴。而且严胜貌似是挣扎过,将脚边的床单踢出杂乱的褶皱,可即便如此,他仍然没扛住身体内部涌出的热量,像发高烧的人一样,最终连手指都动弹不得。

啊。缘一有些难过地发现严胜的西装裤前后都被弄得有些湿润了。真遗憾,他记得兄长很喜欢那套西装来着。照现在的状况来看,就算之后清理得连一颗灰尘也没有,哥哥可能再也不会碰这套西服了。



见兄长把自己折腾成那样,缘一叹了一口气,眼睛却眨都不眨一下。缘一本人深觉自身的无奈,可口中说出话依旧没什么特别的情绪波动,他说:

"在兄长告诉我手术的事情之后,我也思考了很久。"


缘一把手中的包裹放在床头柜前,然后他迎着严胜毫不掩饰的视线,转身去取了书桌上的剪刀。

如果眼神能杀人,大概缘一也不会被严胜杀死,双胞胎弟弟从头到尾都是那副游刃有余的模样,能够轻易杀死缘一的人怕不是还未出生。


"本来无论如何,我都想尊重您的想法的。可是想来想去,我依旧无法说服自己。"


缘一用剪刀拆开包裹上的胶带,他取出里边的东西,就着日光灯的照射,仔仔细细地打量那个设计精致的玩意儿,并确认功能没有任何问题。再三确认性能无差后,缘一将其放在枕边。


"去掉腺体的确可以免去不少麻烦,可那对您的身体伤害有多大?您考虑过吗?"



继国严胜发誓,他这辈子都未曾有过这样屈辱的时候——毫无尊严地被自己的亲弟弟绑起来,扔在家里的床上活受罪,浑身像是被水浸泡过后又捞起来那样难受,还听着对方恭恭敬敬地说了一堆没用的屁话。况且严胜现在有种特别不妙的预感,而肌肤发烫,身体有了可耻的反应,信息素不受控制,无一不在告诉他那种预感是准确的。

他计算过,他防范过,可那该死的发///情期居然提前了。

原本严胜今天就该接受腺体切除手术,他永远都不会迎来这次发情期。唯一的变数是他那原应无欲无求的胞弟,连带着发///情期也放肆了起来。



为了他着想?真是冠冕堂皇的理由啊,继国缘一。

严胜恨得牙痒痒,想破口大骂,却因为嘴里的烂布只能发出猫一般的唔唔声。除了气恼外,严胜也难免感到不安,虽然闻不出具体是什么味道,但属于Alpha的信息素也在同时向他施压。哪怕面前站着的Alpha是那正直无私的继国缘一,可世界不存在哪个Omega身处如此困境还不觉慌乱的。

不愧是你,继国缘一。在脑子烧成一团浆糊的情况下,严胜仍然气得想流鼻血。估计缘一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的信息素正让严胜感到不适吧,那信息素和主人呆头呆脑的样子截然不同,天生霸道。严胜分化后才察觉到这个胞弟身上的又一闪光点,并隐隐感觉缘一不知收敛。



"我打电话过咨询了医生,您的发///情期提前了,可能是情绪波动较大引起的,"缘一完全不晓得严胜复杂的心理活动,他干巴巴地劝说道,"请您务必注重这一点。我待会儿也会把这点记在备忘录里的。"


这种东西才不值得记下来。更不需要被你记下来。严胜总是能在微妙的地方钻牛角尖,他不甘心地咬紧了布条。

而且备忘录不是那么用的。他在心里补上一句。


“恕我愚钝,未能提前预想到眼下的情况,让兄长不适了,”缘一神色自若地拉开抽屉,从中取出一管注射类抑制剂,“由于您的发///情期已经开始,口服的抑制剂应该不管用了,现在只能靠注射控制住,请兄长再忍耐一下。”


拜托你不要再提起那三个字了,你到底还想羞辱我到什么程度才肯罢休?

正当严胜愤愤不平,想要蜷缩起身体的时候,他感觉自己的衣袖被缘一慢慢卷起。严胜闻见身后传来一股酒精味,随后微凉的液体便涂到了手臂上。


“我也是第一次为别人打针,”缘一无辜地解释道,一手拿着针,一手安抚似的将严胜的碎发拢到耳后,“不过我会尽快结束,请兄长不要乱动。”


语毕,针头刺破皮肤,精准地进入静脉。即便有缘一提醒,特殊时期的身体依然十分容易受刺激,严胜被突如其来的疼痛逼出了一声呜咽。

缘一抿抿唇,麻利地结束了抑制剂的注射,将针头抽出。

强行从洪水猛兽般的发///情期中脱离出来,严胜也不好受,像个溺水之人在床上艰难地喘息着。



将针管放下后,缘一本来想顺手取一个棉签或者纸巾帮兄长摁住针眼,可还没等到他拿到,鲜红的血珠便顺着严胜的手臂滑了下去。

缘一目不转睛地盯着雪白皮肤上的赤色血液,鬼使神差的,他俯下身去。


“失礼了。”缘一听见自己的喉咙里发出了一点愧疚都没有的声音。


明明知道这样不对,是毫无道理的,可缘一就是忍不住靠过去,像个野生小动物一样笨拙地用嘴唇去堵,伸出舌头舔过兄长热度未减的手臂。



皮肤感受到嘴唇触碰的瞬间,严胜浑身上下跟着被一股电流刺穿了似的,他几乎是瞬间就反应过来缘一正在自己身后干什么。矜持自重的继国长子难得感到惊慌失措,拼命挣扎起来,试图让这副不像样的躯体振作一点。可缘一的蛮力依旧死死地将严胜摁在床铺中,严胜只是将弟弟的床单踢出更多参差不齐的褶子。

严胜心想,他可能在今天体会到了前二十年都未曾有过的耻辱。在缘一终于舍得放开他时,严胜的眼角不免出现了些微泪花。

兄长的尊严像是被狠狠地碾碎了,被那个强大的、向来温柔待人的、如春日太阳一般和煦的Alpha弟弟。



缘一兴许也被方才自己那出格的举动镇住了,他站起身后退两步,呼吸乱了,欲盖弥彰地用手背擦掉了嘴巴上的血液。


“请谅解……刚刚血止不住,要滴落了。”

理由是有,但严胜会不会信,缘一就不清楚了。



不过对比严胜,缘一恢复得很快,他立马就变得像个没事人一般,一丝不苟地收拾完残局。在处理完令兄长头疼的生理问题后,缘一着手第二件重要的事情。


他拿起刚刚就放在枕边的东西,一个为保护Omega而设计的颈环。

这是缘一专门为兄长定制的产品。



“我果然还是觉得,切除腺体是不对的。”

“但兄长毕竟分化为了Omega,难保他人怀有觊觎之心,防范措施不可忽视。”


直面严胜惊怒交加的目光,缘一单膝跪上床铺,弯下腰,不容拒绝地打开了项圈。伴着咔哒的一声脆响,金属质地的颈环完美地贴上了严胜的脖子。


“这个项圈是我定制的,需要密码和我的指纹才能解开,”缘一大概是很满意严胜的这个造型,嘴角轻扬,“样式很好看,设计得也很轻巧,佩戴不适的问题应该不存在,兄长请安心。”


谁会担心这种问题?

严胜被气得差点当场晕厥。


“只要遇见优秀的、符合您心意的Alpha,我便会把它取下来。”

缘一毕恭毕敬地低着头,神似他小时候听训的模样。


“在此之前,请您更珍惜自己。”



该做的也做了,该说的都说了,缘一呆愣愣地停了许久,心想为何兄长仍然一言不发,随之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严胜的嘴巴还被堵着。

缘一连忙解开结,把湿透了的布条扯出来扔在一边。

一些唾液被带了出来,不过严胜已经无暇顾及这种琐事了,身体内部的热潮渐渐褪去,而新的耻辱已经圈上了他的脖颈。



“继国缘一……”严胜呼吸不畅,说出的话却颇有咬牙切齿的意味。

“缘一在听。”由于严胜声音太轻,缘一还体贴地凑到哥哥身边。


“……你翅膀硬了啊。”

“兄长教训的没错。”



缘一垂着眼,转身用双手拉开厚厚的窗帘,推开窗户。

大把阳光洒了进来,严胜偏了偏头,眼睛微眯。倾泻的金色光辉之下,胞弟的身影变得模糊,而带上了莫名的神圣色彩。


“今天阳光正好,我们去庭院下棋吧,兄长。”

虽然喜爱的梅花香最终还是被冲散了,房间里重新浮出了一股空气清新剂的气味,缘一的好心情完全没有受影响。

“把母亲也叫上吧,她正巧想见您。我可以请求她为我们泡茶,新到的花茶真的非常好喝。”

他回头面对着自己的哥哥,露出了一个浅到快要消失于阳光中的微笑。



“兄长去清理一下吧,我等您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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