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无一用是兰芽

【白武】我是你师兄

*年龄操作,17岁白糖,18岁武崧

*已交往设定

*我流猫耳少年郎

*ooc慎入啊,写给一起吃白武的小伙伴

*特别艾特一下 @达纳来瓶酱油 (๑´∀`๑)咱们都吃白武真的太幸运了!

 

 

 

 

“要七……不,要八个鱼饼。”

冬夜的街道上,白发少年搓着双手跺着脚,还不时往冰凉的手心里呼热气。

 

 

“好勒。”

老板笑着应了一声,正准备低头为少年打包时——

 

 

“慢着,”另一个较低沉正经的声音插了进来,“只要七个鱼饼就好。”

 

 

听到那熟悉之极的男声,白发少年身形一僵,脑袋上毛茸茸的猫耳朵却忍不住抖了抖。

 

 

“武崧……”白发少年格外幽怨地回头望去。

 

 

几米之外,一位绿眼珠的人忽然出现在空无一人的街上。几粒雪花飘落在他身上,水渍沾湿了他单薄的黑衣,可他像是感觉不到寒冷似的,依旧游刃有余地站在风雪之中,饶有兴致地看着白发少年的窘态。

 

 

看武崧笑得那么不怀好意,白糖觉得自己的鱼饼不保。

 

 

于是白糖皱着鼻子,不快地问:“臭屁精,你怎么来了?”

“你出门买个夜宵久久不回,小青担心你,让我来接你回去。”

 

 

武崧挑眉,接着说:“谁知道刚好让我逮着了一只馋猫。”

 

 

“你……”

“你这丸子,只要我稍微松懈一下,你就想着偷吃,”武崧无可奈何地耸着肩,明明语气中满是抱怨,他的嘴角却忍不住上扬,“所以抱歉了。”

 

 

“老板,要七个鱼饼就好。”

武崧边说,边把钱放在柜台上。

 

 

“喂,臭屁精你凭什么……”白糖还想垂死挣扎一下。

“哦?难道你的钱不是大飞给你的吗?”武崧变得咄咄逼人起来,“你真的不是想多吃一个鱼饼?”

“回去后记得把钱还给大飞。”

武崧干脆地把视线从白糖的脸上移开,低声说道:

 

 

“而且,我是你师兄。”

 

 

“你得听我的。”

 

 

几年前,因为白糖横冲直撞,武崧曾为此受伤过。到了今日,只要白糖不服气了,武崧就不客气地用师兄的身份来压他。

 

 

这句话果然有用。

白糖终于消停了。

 

 

无力反驳的白糖终于一言不发地退到武崧身后去,憋屈地揉着自己被冻红的鼻子。

大冷天的,让人出来跑腿都不给点跑路费的吗?

 

 

白糖闷闷不乐地蹲下来,直到武崧用棍子去戳他,白糖才稍微抬起头来。

 

 

“趁热吃吧。”武崧把正在向外冒着热气的鱼饼递给白糖。

“武崧,你是不是……”白糖有些惊喜。

“不好意思,”武崧无情地打破了他的幻想,“我还是只买了七个。”

 

 

本来还隐约含着感动的热泪的脸瞬间垮下去了,白糖失落地接过武崧拿过来的鱼饼,食不知味地啃了起来——明明可以吃得很香的鱼饼,此时的白糖也只想着果腹。

 

 

白糖站了起来,和武崧并肩走在回星罗班的路上。一路上都没说话,可在白糖吃完了手中的鱼饼,武崧居然又递了一个过来。

 

 

“武崧?”

“我的。”武崧简洁地解释道。

 

 

白糖消化了一下武崧的话,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。

 

 

“你不吃吗?”白糖盯着鱼饼,按住蠢蠢欲动的手爪子没去接。

“我本来就不饿,”武崧叹了一口气,“而且你比我小,多吃点也是正常的。”

 

 

白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从武崧嘴巴里蹦出来的话。

 

 

他狐疑地问:

“你真的不吃?”

“……你不要就算了。”

说着,武崧作势收回手。

 

 

“别!我要!”白糖赶紧收下鱼饼,喜滋滋地吃了起来。

见他那贱兮兮的模样,武崧揉揉太阳穴,顿觉身心俱疲。

 

 

“嘿嘿,还是师兄对我好啊。”白糖口齿不清地说,鱼饼的碎屑掉了一路。

“……”沉默了片刻,武崧冷言冷语地问,“你刚刚叫我什么?”

“师兄。”白糖不要脸地再重复了一遍。

 

 

武崧面无表情地别开视线,心想白糖这丸子,近些年来脸皮越来越厚了。分明以前就算打死他,他也不甘心老老实实地喊一声“师兄”,哪知现在居然越喊越顺了。

正低头沉思着,武崧并没有注意到白糖已经收起了玩笑的心思。白糖见武崧若有所思的样子,突然想起他那小青师姐的话——你要对别人更体贴一点!

回想起小青母夜叉一般的脸,白糖立即感觉一阵恶寒。

 

 

武崧哪晓得白糖丰富的内心活动,他闷着头往前走。忽然嘴巴上传来一种柔软的触感。

 

 

是鱼饼。

 

 

武崧不解地望向白糖。

 

 

“本来就是你的,而且现在外边这么冷,吃点东西暖和一下身体也好啊,”白糖眯眼笑道,“一人一半咯。”

武崧矜持地往后一退,稍微有些词穷,他道:

“你……自己一个人吃就好。”

“师兄嫌弃我咬过的?”白糖摆出一天真无邪的脸,问的话也那般自然。

 

 

为什么会觉得他像受委屈了一样?

武崧眼角一抽,连忙告诫自己——这是错觉,绝对是错觉!

 

 

但是,在白糖直勾勾的注视下,武崧不得不伸手捏着鱼饼吃了起来。

“能从你手中拿到食物吃,”武崧故作冷静地感慨道,“真是奇迹啊。”

 

 

好烫。这鬼天气为何不能再冷一点?

 

吃着吃着,武崧觉得自己身子的温度要堪比那半块鱼饼了。



绝对是小青给这丸子说了什么,不然就凭丸子的情商,他能懂照顾别人?

武崧突然一顿。




他想起不久前的那一天,那天下午天气很好,他看着练完武的白糖托腮坐在石阶上。好动的白糖在那时静得出奇,出神地望着遥远的地平线,不知在想着什么。他的耳朵随风轻颤,尾巴也顺便晃了晃。

武崧猜想那不争气的丸子八成是饿疯了、才会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装深沉。

他甩甩手中的棍,站在白糖身后喊他——丸子,你在想什么呢?有闲心发呆不如多练一会儿?

听到有人在叫他,白糖慢慢地回过头去,他看着武崧,沉默了足足几分钟才一本正经地讲道:

武崧,你要不要试着和我交往一下?

没有任何铺垫,没有一点暗示,他直言直语,不计后果。白糖问这样的问题,平常到好似在问人家今晚的晚饭是什么。

谁也没有料想到,居然是不懂事的白糖,先捅破了那张纸。

而武崧更没想到,自己眉头都没皱一下,干干脆脆地回了两个字。

好啊。

当他们还是十一二岁的孩子的时候,这两人经常吵架。白糖那时还天天把“天才白糖”挂在嘴边,嚷嚷着要快点拯救猫土,对比现在,变化真大。而且不仅是白糖,武崧知道,他自身的变化也不小。



不然他无法解释,为何在冬夜的大街上,他会和一个大大咧咧的混小子牵着手前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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